第389章 傻孩子

那天大晚上跑过去，连着饼干送给她的，她居然还留着。他甚至清楚地记得，那天她只穿着睡衣披了个外套就这么跑下楼，冷得发抖，接过他手里的新年礼物。</p>

如果能回去的话，他或许会在她下楼的那瞬间——不，更早一些，在他收到那块手表的时候，就抱住她，并且告诉她，他真的很喜欢她，不是年轻时候狂妄的喜欢，是爱。</p>

还有他们闹崩那天，他替司灏聪给她的生日卡片，那天是她的生日，他们却分道扬镳。</p>

还有她的手表。</p>

背后的刻字虽然已经有些磨损，但还清楚地告诉他，这是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隐含的意义是他想和她永远在一起，不要分开。</p>

但是，但是。</p>

但是已经什么都没有了。</p>

这是真真切切的，以他开始，以她结束。</p>

靳羽嘉直接从机场赶到殡仪馆，所幸告别仪式还没开始，看到那个抱着相册坐在角落里的人，想都没想就冲上去，直接拽着他的领子迎面给了他一拳。</p>

身后的余燃和旁边几个部队同僚都急忙上前拉开她，生怕她再冲动行事。</p>

“卫儒孟你就是个王八蛋！你凭什么回来搅乱她的生活！你凭什么！凭什么把她逼到那个地步！你有什么资格让她这么做！她已经躲到这么远来了还不够吗！为什么非要逼她！你王八蛋！你把松松还给我！”</p>

余燃两眼通红地抱着已经哭到说不出话的人：“靳羽嘉冷静……”</p>

正在旁厅安顿院里几位老师的徐御荣听到主厅的声音，拉着秦枫匆忙跑过来，帮着把两边人拉开。轻声安慰好靳羽嘉之后，走到卫儒孟面前，看着他一手抱着相册一手轻轻拍着明显受惊的妈妈，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p>

“要不你先带令堂去旁厅等着，还没这么快。”徐御荣顿了顿。“就……”</p>

秦枫只是停在原地，止不住地落泪。徐御荣转身看着她，还是把她带进怀里。</p>

卫儒孟没有反应，带着妈妈重新坐下，面无表情地继续拍着她的背。</p>

司灏聪已经到高铁站了，估计很快就能过来。听电话那头少年明显带着哭腔的声音，卫儒孟也没有任何表情波动。</p>

因为已经不需要了，她不在，他也没必要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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