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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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未给女子上过妆，那口脂涂抹得万分拙劣，可即便如此，当他目光垂下时，唇角仍不禁往上勾了勾。月色皎洁，男子眼中竟闪过一抹爱怜，不过这怜意只在顷刻间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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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胭脂，拾起那一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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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郦酥衣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再去折腾，她像一个破布娃娃，有气无力地瘫坐在床角，任由对方为自己穿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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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衣裳，她已然焕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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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兰蘅将她手上的绳索解下，带她走到铜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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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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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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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二声：“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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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对方俨然没有了耐心，郦酥衣害怕他会做出更激烈的事，只好听着他的话睁眼双眸。镜中的自己完全是另一副模样，她画着浓烈的妆，穿着华贵妩媚的衣裳……这一切的一切，都与她先前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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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郦酥衣看清楚对方眼神之中的欢欣与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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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得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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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酥衣原以为，对方这般将自己捆起来，又褪了她的衣裳，是为了去做旁的事，完全没有料到他今日的诉求会这般简单。此时此刻的沈兰蘅，活像一个因得到了糖果而得意洋洋的小孩，他一贯冷冽的瞳眸中竟闪过一丝孩子气，紧接着，他摸了摸郦酥衣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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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往后躲，却被对方先一步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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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将她的脸按至铜镜前，于她耳畔低语，如同某种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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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你现在的样子了么？郦酥衣，以后在沈府，就得穿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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