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节

“她说让你早些回去，她不会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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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酥衣尽量语气平稳，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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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生，不会再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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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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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酥衣已然忘记，最后自己是怎样劝说苏墨寅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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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记得对方哭得稀里哗啦，声声哀求着、忏悔着，诉说着自己的回心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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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沈兰蘅早已预料到这一切，早就将周围之人遣散开，这才没引得将卒们的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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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寂长夜，帐外燃着篝火，火圈一层层升腾而上，又渐渐弥散在这夜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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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苏墨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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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见过，这般失态的苏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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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他如何哭，如何哀嚎，回答他的只有冰冷寂静的长夜，还有那一方厚实的、不为所动的帐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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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寅不知，便就在他离开之后，帐中落下极轻一道少女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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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识音疼得受不住，右手紧攥着床帘，透过那一道帘帐，双唇微动，朝外轻轻说了句，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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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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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整夜，郦酥衣都在帐内照顾宋识音，几乎未曾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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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煎药，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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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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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将近凌晨时，她才将对方哄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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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识音并未睡着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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