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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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再度拂面，将帐内吹暖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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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顷缓声，言道：“大约是五岁那年，我生了一场大病，母亲说我高烧不止，父亲几乎请遍了京中所有出名的郎中，可到头来都是药石无医。直到智圆大师出面，给我开了一副药方，也就是每夜入睡前，我必须服用的那一碗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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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酥衣抬起头，望向身前这一袭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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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些事，先前她也有所耳闻。后来，在与沈兰蘅一次次的周旋之中，几人才知晓——这一副药，竟是克制沈兰蘅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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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酥衣道：“这些事老夫人曾与我提起过，我还记得，自那一次高烧过后，郎君记忆全无，已完全记不清先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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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烧不退，寻僧问药，是在他五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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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沈顷顿了顿，颔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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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什么病，能让他五岁之前的记忆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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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究竟是什么药，能封存住沈顷身上的另一个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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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衣，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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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间的风摇曳不止，男人又停顿了一下，忽然道，“或许我才是寄居在他身上的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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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酥衣一下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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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之前，我没有任何记忆；五岁之后，这具身子忽然有了两个灵魂，”虽是极不愿承认，可身前之人抬眼，凝望着她，依旧缓缓道，“关于我的生母兰氏，我并没有任何的印象，但先前你曾提起过，便就在你我离京前往西疆、路过漠水时，他曾着了一个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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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酥衣回忆，点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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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衣，在他的梦中，可曾出现过兰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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