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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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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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心中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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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酥衣正色，清了清嗓，认真道：“算不上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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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圆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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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临走前，在梦境之中，曾与定国公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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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我这一生，本该是在阴暗中度过。孤冷寂寞，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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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苦寂无边，她是第一个愿意与我说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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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阴暗卑劣，是她让我学会读书，教会我礼义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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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于这森森长夜里，给予我半星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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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沈兰蘅一生，行至此，已是无憾。若非说有憾，那唯一的憾事便是，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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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我所爱之人从未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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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时，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身后似乎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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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每当她回首之际，身后除了树木与月色，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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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酥衣顿足，忍不住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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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她是怎么了，总是出现些奇怪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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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明明空无一人，除却那杳杳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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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漫漫，送来智圆声音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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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日月辗转，苦海沉浮。生死轮回，非离散也，乃救赎之形，别样存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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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郦酥衣在屋内抱着哄孩子，沈顷很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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