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我在敦煌当汉商 第15节

劳作一天的营妓陆陆续续回来了，浆洗的衣裤晾晒在院内，捶洗的皮毛摊在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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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响起一道铁器相击的声音，营妓们纷纷停下手上的活儿，回屋里拿了粗陶碗过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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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人等她们都走了才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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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你们的碗筷，各拿各的，吃完饭就拿到自己的屋里去，破了碎了自己掏钱买。”女管事拿来一摞不知用过多少茬的粗陶碗，继续说：“吃了饭各回各屋，夜里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来，当然，你们要是想提前接客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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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这句话，隋玉打了饭喊上隋慧姐妹俩直接回屋，其他人见了也纷纷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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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间房都是两排黄土夯实的炕，炕上铺着烂边破洞的篾席，屋里残留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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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家二十多个女人，走到敦煌来只有八个还活着，这八个人安排在一个屋，另外五个女人也是来自舆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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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里侧的炕铺被人抢了，隋玉姐妹三个只能睡在靠近门口的地方。一碗饭还没吃完，隋玉听到了男人的声音，她忙跳下地去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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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栓插上，屋里陷入漆黑，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黄土屋里，没有人说话，只有压抑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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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尖利的惨叫声传来，不多一会儿，不堪入耳的谩骂声混着靡靡声在一墩墙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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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脚步声又起，一群男人说笑着走进另一侧的屋里，不消半盏茶的功夫，呻吟和惨叫声透过厚实的土墙传过来，墙上的浮灰纷纷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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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炕上的人默默流泪，捂紧了耳朵，那些声音还是像针芒似的扎进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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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脚步声来了又走，走了又来，甚至有男人停在门口趴在门上。隋玉躺在炕上绷紧了皮，她浑身发抖，出了一身的冷汗，似乎能感觉到从门缝里透进来的呼吸，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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