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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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琳没明白他的意思，问他想起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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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饶的神色又暗了下去，他摇摇头说没什么。乔琳以为他还在因为改稿的事情怄气，于是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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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和编辑，即是互补也是对立。有时候编辑会给出很好的建议，有的时候也会瞎指挥，所以决定权最后还是要握在作者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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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笑了一下：“说起来你明明是来学做编辑的，最后却把自己搞成了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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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饶的脸红了一下，他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讲，他其实是窃取了另一条时间线里大家的劳动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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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琳让陆饶自己来做判断：“如果你觉得小孙的担心是没道理的，我们也可以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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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饶摇摇头：“我知道小孙是对的。让我感到挫败的其实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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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琳问他那是什么。陆饶看向乔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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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明明已经做到的事情，却又要再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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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琳显然是没懂陆饶的意思，她笑着说改稿的确很烦人：“但只要我们走在正确的方向上，所有的曲折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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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饶“哦”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乔琳去前台要了一杯咖啡，再回来坐到陆饶面前后，她忽然说：“其实我和小孙有一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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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饶皱着眉说你俩哪里像了：“我觉得你俩完全没有就哪怕一丁点儿类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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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性格啦。我是想说，我们都处在各自人生中相对困难的阶段里，都在……”她有些不大好意思地说，“我们都在和自己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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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饶说：“我以为孙易鑫的敌人是周佩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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