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凌暮色撕下最上方一张便签，平放于柜面之上，俯身在纸上写起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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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款纸与可写空间宽阔这六个字完全无关，饶是她字体小巧，写到后面也没能写完，还差几字就已将便签撑得满满当当，再难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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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暮色面无表情地将纸揉成一团，紧接着又去撕下第二张，重新写下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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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她有意省略了几个字，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完全不会变，写到最后刚好差不多占满整张便签，还给她留下一个逼仄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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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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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着，在最后这处空白地方小心翼翼画下一张小小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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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丑的一张好看笑脸，还挺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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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完后，她回想起自己昨日与大家分享的温如绯对于曾经那张笑脸的点评，这样自相矛盾的话由温如绯说出奇怪又奇妙，粲然笑意原本就要从凌暮色眼底满溢，却不知怎么蓦地定格，僵硬地停留在了这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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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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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暮色不断自我反驳着，内心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她觉得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弄错了，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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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紧闭目挣扎着，如即将溺毙的人，死死挣扎想要从水下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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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安静得可怕，只有她脑中发出滴一声尖锐长音，长时间没有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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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然惊觉，这个记忆是错乱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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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不是笑脸，而是她的字迹，是如绯在夸她的字体，只有丑与可爱被如绯用来形容那张被她简单画了几笔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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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也并不是可爱，她想起如绯当时所点评的，可以确定，如绯提到的是古灵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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