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爸爸来闹事

梁叔不在档口的日子，我和母亲全心全意照看书报档。母亲很早起来替梁叔去拿报纸，回来将报纸摆开，便开始一天的生意。母亲中午送饭给梁叔，我一个人看档口。</p>

这一天中午，母亲刚离开，档口就来了一个人。我很惊讶，来人竟然是我的父亲。</p>

父亲见面劈头就问：“你妈妈呢？”</p>

“刚离开。”我说。</p>

“你知道你妈妈干的好事？”父亲黑沉着脸。</p>

我的心突然有点害怕，父亲他今天怎么啦？好像喝了很多的酒，找人出气的样子。</p>

“我以为她只是唠叨，本来对她还有点内疚，想不到她心肠是那么的恶毒，女人心，真是海底针！”父亲恨恨地说。</p>

我不能让他这样骂母亲，他不配骂她。我说：“爸爸，你说话客气一点！”</p>

“客气？对她这种女人还用客气？”他不屑地说，“知道吗？上次我被人打劫，躺进医院，是谁的主意？是你妈妈她干的好事！”</p>

“你胡说，妈妈不是那种人。”我气得不得了，父亲他一定是疯了，他神经有毛病。</p>

“你还帮着你妈妈，我这样待她，她会有这么好心来看我？她是看我死了没有，我就偏不死，让她看看。”父亲有点像疯狗。</p>

我不再说话，我不想让所有人知道我的家事，我不想成为路人围观的对象，此刻，我必须沉默。</p>

父亲掏出一包香烟来，不认识他的人也知道他抽烟厉害，他的手指早就发黄了。他抽着烟，一点都没有走的意思。</p>

我多么希望母亲不要来，父亲的暴戾我是知道的，他的野蛮、他的自私，总之，我恨透了他。</p>

“小兰，也真难为了你！”父亲端详着书档说。</p>

尽管父亲有时是慈详的，但再也无法改变他在我心目中留下的糟糕形象，一张白纸被墨汁沾染了，就再也不是一张白纸了。我曾想在他的面前眩耀我的书档，想得到他的赞美，可是现在，我压根儿不想他呆在我的书档前。他的衣着是高档的，皮鞋是光亮的，手里拿着的香烟是进口的，头发光滑得爬不上一只蚂蚁，所有的这一切，都不是我心目中的慈详父亲，这些东西是多么的廉价。在我看来，如果一个人要以出卖自己为代价，这真是人生的不幸和悲哀！</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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