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番外陆辞（2）

长大以后，陆辞才知道什么叫做“死亡”，那时候，才知道自己亲眼看着妈妈死在眼前。</p>

小小的他，总是傻傻地认为，只要那天爸爸来了，妈妈就会睁开眼睛看看他。</p>

直到晚上爸爸来了，他哭着抱着爸爸的腿，问：“爸爸，你快把妈妈叫起来，她不理我，你快叫她理一理我，我想听妈妈讲故事。”</p>

一旁穿着白衣服的护士一脸怜悯地看着他，低声跟男人说了几句，然后一脸惋惜地离开。</p>

护士离开之后，男人一脸茫然，愣愣地站在原地，任由他扯着自己的裤脚，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p>

女人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白布，脸色苍白，看起来就像是平常睡着了一样。</p>

良久之后，男人才弯腰把抱着自己大腿的孩子抱起来，慢慢地走到床边，然后蹲了下来，双目通红，嘴唇抿得紧紧的。</p>

他从男人的怀里挣开，握住了女人露在外面冰冷的手，摇晃了几下，说：“妈妈，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爸爸来了，你快看，爸爸来了。”</p>

然而，不论他晃动女人的手多少次，女人的手都没有一丝反应，眼睛也没有睁开，更没有发出一声声音。</p>

男人看了一会儿，伸手抱住他，把他的手从女人的手上掰开，握在了自己宽大的手掌里，哑着嗓子说：“阿辞，乖，不要吵妈妈睡觉。”</p>

“妈妈她睡着了，宝贝听话，嗯？”男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嗓音嘶哑地带着浓重的鼻音，握着他小手的掌心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p>

他回头去看自己的父亲，发现男人双目红彤彤地充满了血丝，眼底泛着一层水光，眉头蹙得十分地紧，情绪全都隐没在眼底。</p>

“妈妈，真的是睡着了吗？”他眨着眼睛问，眼泪暂时地止住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与自己平视的男人。</p>

“嗯，睡着了。”</p>

“可是为什么护士姐姐说，妈妈被下了脑死亡的证明，再也不会睁开眼睛看我了？脑死亡是什么？”</p>

男人显然是没有想到孩子会这么问，顿时就愣住了。</p>

“妈妈刚刚她还说，只要见到了爸爸就会醒过来。脑死亡又是什么？”</p>

那一天，陆旻臣一直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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