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粝的指腹擦着他的泪水:“拟合同也可以。”
“第一,我不会打oga,这辈子也不可能和你动手,没有人会打老婆,除非畜生。”裴长忌说。
他觉得黎因一定是做了稀奇古怪的梦,在梦里吓到了。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在梦里,他的角色竟然是个暴力狂。
虽然他有躁郁症,但也仅限于躯体化,无非是在港口有时失控些。
至于和黎因结婚。
说实话吗?
如果内心独白说实话的话,他见到黎因第一面起?,就没准备离婚。
还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黎因被他吓的打翻了裴公馆里的窑瓷,后来蹲在地上看着那?些碎瓷片伤心,又因为打雷吓到浑身发抖。
那?时候裴长忌想?,这么粗心胆小的oga去了谁家都会被嫌弃。
不过黎因看起?来那?么瘦,吃的不多,一定非常好养。
所以,他义正言辞的纠正黎小兔。
“这辈子,只?有你打我的份。”他抓着黎因的小手在自己的脸上拍了一下?。
黎因破涕而笑,躺在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以后你要是欺负我,我就打你..”
“但是裴会长,你不要欺负我哦...”
疼都来不及,怎么会欺负。
他简直是个乖的不能再乖的小兔,这些日子生病难受,人瘦成了小纸片,抱在怀里没有二两肉。
“小兔,别不信我。”裴长忌贴着他的耳朵,他的发丝略过唇瓣,似乎心尖都在被他的茉莉香笼着。
“好不好?”
没等来回应,怀里蹭着他的小兔脑袋逐渐没了动作,脑袋一沉。
“黎因?”
黎因耳朵上的助听没有预兆的掉在床上,裴长忌的脑海嗡的一声。
裴长忌几乎疯了,火场中抱着晕厥的黎因,即将失去的慌乱感朝他的四肢百骸蔓延。
护士台的警铃响起?,两分钟不到,只?要没有手术的科室主任全部上楼会诊。
淮安私立医院,裴会长是大?股东。
尤其这两周,裴会长这样的大?忙人频频出?现?医院,足以说明?床上的oga对他的分量有多重,没人敢掉以轻心。
秦亚东给人测了体温,在病房里转悠一圈发现?俩人午饭还没吃。
“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