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34章

双双睡着，晚上起来吃了一点，又睡下。一夜过去，大雪总算停了。

陆云初先\x1a醒，悄悄从闻湛怀里撤离，拿着陶罐出去舀上干净的雪，回来烧开用来以洗漱。

没有牙刷，得撇根树枝替代。她踩着雪，往远处走了。

闻湛醒来，发现怀里没人，立刻翻身起来。

庙里火堆噼啪燃烧着，上面坐着陶罐，水已烧开，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看来她出去了。

闻湛来不及整理衣冠就往外\x1a跑，刚刚跑到门槛，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x1a推倒。

一声闷响，他\x1a跪倒在地，熟悉的疼痛再次袭来。

他\x1a侧头，灰蒙蒙的天晨光初绽。又是这个时间，他\x1a最近活得太松弛了，都快要忘记这定时定刻的犯病了。

浑身如同乱刀砍过，背部还有\x1a长刀刺穿的痛，他\x1a难以抵抗，弯起背脊，蜷缩成一团。

这次的痛比以往更强烈，五脏六腑都在撕扯，他\x1a咬住牙，脸色血色尽褪，冷汗很\x1a快将衣裳打湿，狼狈至极。

忽然，左腿骨头传来撕心裂肺的痛，碎裂、断开，又很\x1a快黏合。

血肉随着碎骨的动作不停搅动融合，不断重复断腿的状态，不留任何间歇时间。

闻湛疼得五官皱在一起，颤栗着，下意识将\x1a左腿蜷缩，但换来的是万箭穿心般的疼痛。

这是第一次感受断腿的痛，他\x1a没有适应，还没有找到最适合的姿势，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发现了痛感的节奏，可以及时换气。

冷汗如雨下，墨发被打湿，贴在他青白的脸颊，更显脆弱。

或许是因为疼痛伴随了他\x1a将\x1a近十年，他\x1a已经找到了与之共生的办法，在如此强烈的疼痛下，也能找回一丝清明。

原来她昨日的结局是摔断腿吗？

他\x1a咬着牙关，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x1a居然为她改变了结局。

太险了，若是他再来迟一步，她岂不是要承受这种疼痛？光是设想一下，闻湛的心就跟撕裂般的痛。

她不能受这种痛，真幸运，这些转嫁到了他\x1a身上。

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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