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心吧。”
说过了叕日恩,婠婠又问起他宇文周之的事情。
“一晃他也调去云州三四年了,竟然这般的年纪就升到了六品,偏他本来还是个胡人,想来的确是很有陛下当年的风姿啊。”
皇帝不屑地笑了笑:“他?”
“他不过是拼着不怕死的劲,拿一身血肉来搏军功的罢了。”
宇文周之刚被调来云州的时候,其实士卒之间的同袍们并不大喜欢他。
其一就是出自对“非我族类”的下意识的排斥,毕竟他是个胡种,不是纯粹的汉人血脉。
其二就是因为他自作主张的自请调任。
在他们看来,这是因为他性情张狂不安分。
但是据方上凛所说,宇文周之这几年能混下来,确实是“忍”性奇佳。
同袍同僚的轻视敌视,他一笑而过,从不放在心上。
近一年多来,阿那哥齐纵容手下人马屡次趁夜骚扰,出去迎敌的人里头,几乎每一次都有他。他是真的不怕死,似乎只要上头的将帅们调动,他什么都敢干。
因为阿那哥齐每一次派来骚扰的先锋都只有数百人,围在云州城下口出秽语百般肆意妄为,城内守将们虽然不要真的和打仗时一样出关迎敌,但是派出一小波人从侧门出城去驱逐他们,还是很有必要的。要不然也显得自己太过包子,任人拿捏似的。
但是这个活并不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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