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口水的声音感到十足的鄙夷和厌恶。
他们与阊达人作战,自然也是学过几句突厥语的。
高桢便用突厥语问了一遍那女子,问她是什么人。
那女子听到身后的声音,略顿了顿,然后款款转过了身来,垂首下拜。
“妾乃汉女郁氏,年二十四,曾是阿那哥齐之妾室。”
她说的并非突厥语,乃是汉话。
说完她膝行向前几步,又对着他们这些身着甲胄的武将们盈盈一拜,
“今旧主既死,乃妾福薄。妾非显要,素无金帛。唯此残躯,愿侍将军。”
说罢,她就头也不抬地解起了自己腰间的系带,本就只披了两件薄纱,再往下面脱,那可就要不剩什么了。
郁氏的汉话说得流利而婉转,看这身段和面容,也的确是汉人女子无疑了。
本来,面对这样识趣温顺的战俘、女奴,他们的确应该感到顺心如意,接着在大战之后理所当然地享用一夜她的身子,稍解疲乏的。
不过此刻,高桢却感到了一阵难以言喻的憋屈和郁结。
她分明什么都没做错,在阊达战败之后极尽所能地对他们恭顺和讨好,连身子也可以舍弃出来。
站在俗世的角度来说,即便他们胜了,她的主人败了,可她到底是无辜弱女,还要她怎么样呢?
高桢的眼珠猛然一转,打断了她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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