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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这么多天了,竟然还在渗血。
也不知这些伤口到底是有多深。
他的面色极为苍白,此时正安静地躺在那张行军床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婠婠说不出自己心里究竟是何种酸苦的滋味。
多年来总是她在他跟前肆意娇气,时常故意喊痛,说自己被他折腾得这也不舒服那也不舒服的。尤其是生下聿儿的那段时间,她最狼狈虚弱的时候也都有他陪在自己的身边,将她照顾得极好。
可是他反而从未让她照顾过。
这一刻婠婠几乎不愿意相信那个躺在床上的人是他。
他不是永远都顶天立地,几乎无所不能的吗?
从前他在马背上不都是那般骁勇的魄力吗?
为什么这个人现在也会受伤?
她缓缓走到他身边,在他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挥退了这帐中的其他医者,只留下一个为皇帝主治的老医官。
而跟随婠婠一起过来的萃澜,整张脸哭得更是都快皱到了一起,声音哽咽,痛不欲生。
萃澜是这宫里的老嬷嬷了,经年累月下来,更是在宫里修炼成了一副木头心性,从来都只有她板着一张脸看着别人的样子,哪里容易让人看见她也哭的时候。
婠婠看了看她淡淡地道:“姑姑照顾陛下长大,陛下其实也算得是您的半个奶儿子。姑姑待陛下的心,我也是知道的。只是陛下如今无碍,姑姑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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