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很难不把这种本该不入耳的话听进去的。
种种刺激之下,才将他忽然变成这副模样。
婠婠看着那个老医者:“你的意思是,让本宫和陛下坦白假孕之事,或许陛下的性情才可以缓和一些么?”
医者点了点头:“眼下也唯有这个法子了。娘娘,脱缰的野马,万万不能叫它不受控了啊。”
但是婠婠最终也还是没控住他。
这天夜里,皇帝回营时,婠婠已经精心为他备好了吃食,放好了等会供他沐浴擦身用的温水。
皇帝一整日没吃过东西,这会儿正满身疲态地在桌前用膳。
婠婠站在他身侧,默默地看着他已经不自然间展现出来的疲惫之色。
他的双眸其实这么多天来一直都是可怖的赤红色,只是他自己没有发现、或许发现了也没有在乎罢了。
都是靠那鹿血撑着,或许让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身体一如从前,从未损伤过。
还敢在外头骋一骋从前的意气。
她想了想,还是先从皇帝背着她喝鹿血那事说起,想要缓缓地试探他的脾气,好生规劝他一番。
但皇帝显然是听不进去的,得知那个大嘴巴的军医还把他下令瞒着婠婠的事情告诉了她,神色还有些恼怒。
他只满口敷衍了婠婠,说是他自己心里有数,不会伤及自己的。
婠婠也不由得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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