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为“罪妾”。
——这不是在生生地剜他的心么!
分离半月不见,一见面她却和自己说起了这样的话,晏珽宗心下猛烈抽痛了一下,连忙就想伸手拉她起来,但是伸出手时又发觉自己身上实在是脏得离谱,掌心里都是干涸的血痕,若是碰到她,定会弄脏了她的衣裳的。
他不忍让她沾上自己身上的污秽痕迹,所以弯下的腰身一时僵持在那里,最终竟然没有把手触碰到她的身上去。
婠婠似是十分温顺地跪伏在他脚边,仍然再向他陈情请罪一般,
“假孕争宠、蒙蔽陛下,更加一宗违逆圣旨执意前往柔玄为陛下侍疾,确实是妾身之罪,妾身无可辩驳。”
“婠婠,起来!”
他还是没忍住,双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从地上带了起来。
“别这样婠婠,我何时……”
我何时拿你当过罪妾,我何时真心当你有过罪!
缘何这般和他生分了。
婠婠顺着他的力道起身,这般离他近了,她才陡然闻到他身上那股隐隐发散出来的……馊味。
这人真的是要馊了。
在外头征战那么多天,汗水和沾染的血迹尘土,全都被捂在厚重的明光甲内,而且这一捂就是半个月,可想而知他整个人身上是一种何等难以言喻的味道。
而且隐约还更有一种尸体……尸臭的味儿缠绕在他身上。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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