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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珽宗话音刚落就发觉不妥,这话落在婠婠耳里,就似是他在指桑骂槐说她不够温顺一般。
于是他又免不得再好好哄她一番,这才叫她缓和了神色。
萃澜见他们两人又好了,提心吊胆这才下去了。
婠婠知道昨夜是因为梦到了甄后之事而受惊见红,昨夜晏珽宗又那样和她道过了歉,方才又是想过了法子哄她,她这会也很难在再扬着眉毛和他吵架了。
早膳后,她便复又懒懒地靠回了榻上歇着。
皇帝取来一床鱼牙绸缎面的薄毯在她腹部又盖了盖。
入秋天凉,又才刚刚下了雨,如今已开始冒起凉意了。
见婠婠只是躺着,并没有什么真要睡下的意思,晏珽宗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说起话来。
他抚了抚这床鱼牙绸的毯子,仔细盘算了一番这几年周围藩国邻国的使节们送来的献礼,想要从中能找出几件可以哄婠婠高兴、博她一笑的东西。
“今年咱们虽没在京里,但是为了我的寿辰,各国使臣们该送来的国礼还是送去宫里了。这黎朝贡的鱼牙绸素来精致细腻,今年还有数匹,我叫三服官们为你制了新衣,照着你怀聿儿时候的肚子做的。等到明年夏日天热,你穿着也舒服凉爽些。”
三服官素来是专门主为皇帝制作冠服、春冬夏三服的机构,设置在内司省之下,时而也兼顾整个天子皇室成员冠服的制作准备。
但是自从婠婠当上皇后之后,三服官们服侍的重心就成了皇后一个人。
因为皇帝觉得自己一个男人没什么可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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