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珽宗俯下身摆弄了一番那辆云梯车,又对孩子说,“攻城之时,还有一种杀伤力极强的兵车,叫投石车。我马上也叫人给你做一个玩。”
“还有,除了地上走的这些,战船也可以作为兵战之物,那些大的战船,都可高好几层楼,我马上也送你一个。”
他懒懒散散地,用着通俗易懂的语气和聿儿讲起这些兵车战船的用处,聿儿的注意力也从母亲那里全部转移到了父亲身上,父子俩围在一起,一个说一个听,画面竟然也格外的和谐。
偶尔有些卡壳时,聿儿还会主动发问,他父亲也会一次次耐心地和他解释。
婠婠倚靠在铺了熊皮的太师椅上,含笑看着他们,一颗心前所未有的宁静。
晏珽宗这个人么,说他真是个慈父吧,他又时常对儿子没什么耐心,可是若说他不疼儿子,那也是假的。
这对父子俩的相处模式并不像从前史书里的任何一对皇帝与储君父子俩之间的相处。
不论他看见这儿子的时候心情好不好,他做父亲的,从来没有疑心过自己的儿子,也从来没有限制自己的儿子在外面积累羽翼和心腹。
做儿子的呢,哪怕哪天被他爹迎面痛骂了一顿,转头也就忘记了。
太子聿从未担心过自己会被废,从未担心过自己的太子之位不保,更不像从前其他的那些皇子们一样需要想尽办法去窥探自己父亲的喜好、打听自己父亲的心情,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君父的神色说话。
太子后来读书时候有一段时间天天背书,背得头昏脑涨吃不好睡不好。
晏珽宗去查了查他的功课,上午时候还在骂他怎么这么不中用,下午时看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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