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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宝浑浑噩噩之间不知如何恶从胆边生,在他神智错乱之时忽然拔下了自己鬓间的一根金簪,趁他不注意,一把刺进他的肩骨之内。
足足没入了两叁寸。
立时有温热的血液喷洒而出,溅在妙宝雪白的锁骨胸脯之上。
她的双手犹还握着这金簪的簪头,呼吸格外急促,似乎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真的做了些什么。
刺痛袭来,方上凛的动作微顿。
他缓缓垂下眼帘,几乎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没在自己肩膀内的那半截金簪。
然而便是一声自嘲地冷笑:
“果真是人人皆可,独我不可。魏氏……你当真是好得很!”
魏氏。
他又叫她魏氏。
上一次他叫她魏氏,是当年她小产后醒来的那一日,他也是用这样冷冰冰的语气对她说,魏氏,你当真是令我恶心。
现在他又开始叫她魏氏。
妙宝的脸色更加惨白,双手无力地从那根金簪的簪头上滑落了下来。
而那根金簪仍然没在他的身体里,他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继续刺激着她:
“怎么,我叫你一声魏氏,叫不得?你是期待我该如何叫你?叫你一声御史中丞夫人、叫你一声周夫人?”
“你不是魏氏,又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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