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她躲在千秋宫里闷了两三日,见无人理她的脾气,最后又还是无事人一般出来照常赴宴。
群臣毕集、宗亲俱在,整个紫宸殿乌泱泱的一片人,婠婠眯了眯眼去看,几乎望不到头。
晏珽宗牵着她的手,搀扶着她的腰肢带她在上首的桌案上坐了。
她和皇帝,用的是一样的座椅桌案玉箸杯盘,毫无半点君臣之分。
落座后,皇帝去宣见喇子墨国使节。
那个在婠婠记忆里半年前就说要来要来的公主,终于是来了。
小时候,婠婠也曾见过她一面的。
瓷瓷兰公主妆扮得极隆重用心,层层迭迭的裙袄也丝毫遮掩不住她玲珑曼妙的身姿。
婠婠的容颜五官虽则精致,但完全是符合中原人传统审美中的温婉恬淡、宛若神女那般没有攻击性的面容。
像是一株牡丹,姝姝雍容,不落凡尘,自在淡然,美而不自赏。她盛装打扮坐在上首时,就完美得像是一尊被人供奉的神像。
但瓷瓷兰公主并不是的。她美得张扬热烈,眼角眉梢间微微挑起,分明都是一个女子最不受束缚的旺盛生命力。
在某些老酸儒的中原人看来,或许就会背后嚼舌根地评价她一句“一见就是妖妖调调不安分的货”。
公主和她的王叔微微俯身行了个半礼,皇帝没出声,是婠婠开口说了句话:“公主和使臣远道而来,如有朋自远方来,本宫与陛下不胜欢欣,还请坐罢。”
其木雄恩眉梢一挑。
这个声音……
明明他从未参与过她的成长,也不知道她长大之后的声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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