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漪娴笑了笑,随口说道:“您就宽我这一回吧。我哪就这么娇了。何况从前在北地太原时冬日更寒,我不也是……”
“夫人!”
邱姑略沉了脸色教导她,“以后不许再提这话!”
虽则徐侯迄今为止待她家郡君还是呵护珍惜万分的,可她毕竟是有年纪的妇人,见识得多,知道夫妻情深总得要两个人一块儿悉心经营下去,所以她一直都在很认真地约束漪娴的言词,不准她再提到有关前夫的半个字,唯恐惹了徐侯心中不快。
一时不快、一日不快、一丁点不快,叁天两头里或许看不出什么影响,可是这些矛盾积攒在一起爆发的时候,是足以摧毁一对夫妻的所有情意的。
她到底是乳母,漪娴咬了咬唇,便不再说话了。
见她剪下的花枝足够回去插一瓶的了,邱姑便硬拉着她回了屋内,不让她在外头受寒风吹。
路过那葡萄架时,邱姑还顺口说了句:“这是西域来的金贵种儿,肯耐寒的,夫人某担心。前儿何性荣也寻了外头来的花木匠人细细修建了枝干,叫它好生过冬,明年春日保准会好好地开花给您结果吃。”
漪娴嗯了声,请邱姑去库房里取出她那樽最心爱的甜白釉玉壶春瓶来留着插红梅,邱姑忙去了。
她慢慢在桌前坐了下来,心中不禁想到往事。
晏载安已经死了。
就在今年的六月,喇子墨国使节离开后不久。
皇帝亲自指派了文武重臣会审,最后洋洋洒洒数出了晏载安“意图谋反、对上不敬”等数十项大小罪行,还连着他父亲、祖父一辈的重罪。
最后,他被皇帝枭首示众,曝尸街市,在最炎热的六月里,臭了一整个月,死相极其惨烈——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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