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徐怀安的主动宴请而心情大好,这便笑着开口道:“上月里你不是与我说这苏氏在床榻上如死鱼般无趣?我恰好新得了两个扬州瘦马,便送与你做妾了,改日你让苏氏与这两位娇娘好好学学床榻上的功夫,说不准便能养出个做得正妻又行得浪.妇……”
话音甫落,正如松如柏般端坐着的徐怀安却倏地从团凳里起了身,不等许湛为他说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雅间,步伐之迅疾便如冬日里的狂风骤雨一般凌然又冷厉,甚至把桌案旁歪着的英一武都唬了一大跳。
他自小便讨厌徐怀安,靠着英平王府的门楣没少给徐怀安使绊子,只是徐怀安也是出身优渥的名门子弟,英一武的这些小手段伤不了他半根毫毛。况且徐怀安因品行、样貌和学识而名噪京城,外人议论起来怕是没有人会把以纨绔冠名的英一武与徐怀安相提并论,这漫漫的前半生里,英一武还是头一次在与徐怀安的交锋里占得上风。
许湛这个和事佬的说辞正合他意,眼瞧着徐怀安要为了他那个没用的同僚而主动敬他一杯酒,英一武心里是万般高兴,甚至于血液涌动攒跳。
谁曾想徐怀安不仅没有如他预想的那般低头向自己敬酒,反而还沉下脸子离开了雅间,分明是不给他英一武面子的意思。
英一武已然怒不可揭,正要发作的时候许湛却已追出了雅间,将走到樊楼门口的徐怀安拦了下来。
“慎之,你这是要做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把英一武约了出来,你怎么又闹起了脾气?”许湛正苦口婆心地规劝着徐怀安,他硬挺挺地拦在了徐怀安跟前,死活不肯让他就这样离开樊楼。
徐怀安面色冷凝,那双璨若曜石的眸子扫过许湛担忧又惊诧的面容,便已从未有过的讥讽语气对他说:“幼时你父亲宠妾灭妻,养了一屋子的莺莺燕燕,你回回来梁国公府与我哭诉,还在我跟前赌咒发过誓,说这一辈子都不会活成你父亲的模样。可如今你呢?”
他清楚地体悟到了自己的心内蓬勃汹涌的怒意,这点愤怒不只是因为方才许湛与英一武话里话外对苏氏的贬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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