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烈早已烂熟于心。
战场不是群殴,精锐与乌合之众的区别就在于能否看懂旗号听懂鼓点。
“迎敌!”周庠大喝一声。
“唰”的一声,右队长矛根根竖起,仿佛遇到危险的刺猬,长矛在鹿角之后交错展开,矛尾扎在地上。
夜色中,敌骑高大的身影逐渐显露。
骑兵全身覆盖着锁子甲,只露出两只杀气腾腾的眼睛,吐蕃样式的重矛前指,为首几骑,连战马身上都披了铁甲。
后方的箭矢仿佛雨点一样,噼噼啪啪的砸在铁甲上,有的嵌在锁子甲上,有的被弹开,无法造成有效杀伤。
忠武军都是老卒,多年刀口舔血的生涯,根本不惧贼军骑兵的威势。
心无所惧,方可无敌。
在成建制的步军阵列面前,骑兵的优势并不大。
更何况前面还有陷坑、鹿角等工事,贼军冲上来只能是送死。
地面随着骑兵的马蹄震动着,战马在寒风中嘶鸣。
田师侃、王劲锋、仇孝本三人力身先士卒,挺矛站在最前,直面越来越近的贼军重骑。
然而重骑的速度忽然慢了下来,身后一排轻骑扑出,挥动手中套索,飞快的扔出,勾中鹿角和长矛,再折转向南,将鹿角扯开。
“稳住!”陈玄烈在后安抚士卒们的情绪。
长矛森森,不动如山。
所谓战锋,乃刀之刃、矛之锋,非精锐不能胜任之。
这些士卒常年跟随父亲陈奉先征战,早已置生死于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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