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补充齐全了没有?确认无误的话就在这里签字画押。”
长孙涣笑着将一个记载着粮草辎重支出的账目放在了许大的面前。
许大有些咽口水的看着眼前这个由雪白的白纸装订成的账本。
据他以前听嫡脉那些家伙炫耀的时候听说过,一张白纸的价格就要100钱,运到凉州来,价格要翻上几番。
这是什么概念?要知道一匹绢才200钱
而且他们的那种纸的质量完全比不上这种。
这让许大在上面画押的时候手都有些哆嗦。
生怕把这个宝贵的东西弄坏了。
“谢长孙主簿,末将告辞了。”
许大对长孙涣做拱手状,人低头退出。
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的长孙涣继续低头查看着今日的支出。
他是万万没想到,在长安一向以笨拙闻名的他,在这里居然变成了大家眼中的读书人、文曲星。
一手俊秀的字让这些边郡人士啧啧称奇。
许大退出帐篷后,看了看手指上的墨色,又摸了摸身上的贴身软胄。
尽管已经做官军有些时日了,但是他还是有些神情恍惚。
想到那些死后还要被焚烧的尸首,许大的心中是无比的庆幸。
“还好我早投降了,不然的话......”
那个名叫裴行俨的将军,不带枪矢,只带一张弓,就将在乡野间,武威还要略胜他几分的那个孙家小霸王在马上对决时轻易勒死的画面,还印在他的脑海里面。
如同大人戏弄稚子一般。
强弱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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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笑着将刚从长安发来的邸报递给了坐在他下首的席辩:“席辩,你在长安到底得罪了多少人?现在小半个长安的官员都在弹劾你,请求斩你以平民愤。”
席辩看着邸报,有些瞠目结舌:“殿...殿下,臣真的冤枉啊!”
“这都是诬告啊!诬告啊!”
明明都是李承乾做的,为什么所有的罪都要让我来背?
席辩觉得自己的脊椎也背不起这样重的锅啊?
李承乾安慰道:“好了好了,我当然知道他们是在冤枉你,陛下自然也知道,你不需要担心。”
“我让你挑选的适合放牧的草场挑选到了没有。”
席辩回道:“已经挑选了好了,可是殿下,我们手头上没有那么多可以养马的人才啊?”
“我们没有,但是草原有啊,要不为什么我要从他们那里买来这么多的老人。”
李承乾挥手让万俟卨唤来:“你现在手上的关于附近六州的均田事宜都交给他来办,你现在就负责在义仓、马场和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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