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动着,试图从陈阳的表情和动作中捕捉到一丝蛛丝马迹。他的眉头紧紧地拧成一个疙瘩,如同一个解不开的死结,大脑似乎正在超负荷运转,试图理解陈阳这句轻飘飘的话里蕴含的惊涛骇浪
陈阳将擦拭干净的玉壶春瓶轻轻放回原处,瓶身在灯光下反射出温润却并不刺眼的光泽。他拍了拍手,掸去了什么微不足道的灰尘,目光转向店内深处,那些光线更为昏暗的角落,那里堆叠着一些蒙尘的箱笼和不起眼的货架。
“罗勒比需要的是,一百件明清瓷器。”陈阳刻意加重了语气,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加深了,像平静湖面下狡猾游弋的鱼影。
“至于这瓷器,是康熙官窑的斗彩,还是民国小窑仿的康熙斗彩,是雍正御制的粉彩,还是光绪年间民窑瞎画的粉彩……又或者……”他顿了顿,目光变得幽深,“……是昨天刚从窑里出来、画得特别'老气'的新彩,对于那些老外来说,重要吗?”
“你们告诉我,”陈阳将玉壶春瓶放到桌面中间,扫了三人一眼,“这件清末民窑玉壶春瓶,在他们眼里,和官窑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