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个时辰。
裴礼也不着急,安静的等待,作为一个杀手,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时间一点点推移,东院也愈发热闹,一些嫁妆已经开始装车,有全副武装的甲士守护左右。
自明州到灵州路途遥远,再加之天下不太平,多有匪患占山劫道,太子妃入京,会有一支战力强悍的军队随行。
这意味着,偷梁换柱,仅有今夜才有可能。
“笃!笃!笃!”
远处传来更夫敲打木铎的声音。
时间来到丑时,仍不见人来。
又是一个时辰,寅时一刻,寅时三刻。
眼见着便要天亮,裴礼嘴角倏地略微上扬。
天眼通往身后的院墙里看去,有一道纤细的身影全身都笼罩在一件黑色斗篷里,往此处院门小跑而来。
那人跑的略显匆忙,还时不时抬头看天色。
“遭了遭了!”
陈渔按着胸脯娇喘,“都已经寅时了!”
由于陈府太大,再来之体力不济,自东院跑来,她竟是花了近两个时辰。
在见到西门处两个打着瞌睡的奴才,陈渔心里咯噔一下,调整好呼吸,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
“诶,你……”
那年长些的奴仆被开门的动静惊醒,才出声,便有一片树叶飞来,恰好落在其脖颈上,当即又睡了过去。
陈渔心存侥幸,打开了院门。
“啪嗒!”
那倚着门打瞌睡的年轻奴仆一头撞在门槛上。
陈渔吓了一跳,原以为这奴才会醒。
不曾想,他吧唧两下嘴,将门槛当成了枕头,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陈渔冲出院门,往一侧街道看去,却未见人影。
“陈大小姐。”
突兀的声音自陈渔身后响起。
她急忙转身,就见到一个斜靠在院墙上的黑衣人。
陈渔狐疑道:“你是,裴礼大哥?”
裴礼抬了抬头,“你知道我的真名?”
“嗯,情儿都跟我说了。”
陈渔颔首,“她说你其实是烟雨楼的杀手,代号叫做临渊。”
“你这个妹妹消息很灵通。”
“走吧,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裴礼说罢,抬脚往另一侧街道走去。
陈渔紧紧的跟在身后,心情翻江倒海一般,走出几步便要回头望一眼陈府的院墙。
裴礼问道:“你是如何出来的?”
不怪他如此好奇,实在是陈府今夜人头攒动,丫鬟、奴仆、护送的甲士。
如此多的视线,作为今夜的主角,陈渔能来到西院,这本就有些天方夜谭。
“情儿将她的衣服给我了。”
陈渔掀开了身上斗篷的一角,露出里面的一身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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