痊愈,不等于看不见的心理创伤也在痊愈。
他没有好起来。
也从未真正走出过那片绵延不绝的湿痛。
他误以为自己正在恢复正常。
不过是因为。
傅寒川,是他的药。
是痛苦之人,一旦服用后便永远不能停歇的止疼药,一旦停用,便会被立刻打回深渊的药。
他已经离不开傅寒川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又轻轻合上。
微弱灯光照亮了眼前黑暗。
脚步声靠近,面前的光亮被一道巨大的黑影遮挡。
狭小的黑暗空间中。
温言喻睫毛颤了颤,没抬头,依然能看清男人的身影。
付知言缓缓走至床边,微一抬手,节目组留下的夜间摄像头与收听被轻轻关上。
温言喻仍旧维持着原先的姿势,眼眶中的泪水还在不断滑落,背脊却已经僵硬到几乎无法动弹。
不是害怕面前的人。
相反。
在男人进来的一瞬间,原本恐惧的情绪就已下去不少,仿佛刻入灵魂中的熟稔与亲昵,让他下意识想要靠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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