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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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的话语如同天上高悬的冷月，用最尖利的那个角刺痛了织田作的心脏。因为太宰治让他认识到自己的卑劣——是的，比起牺牲丰月这个认识不到一天的“陌生人”，他更希望孩子们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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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就是这样泥泞而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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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还可以去写完那本书吗？”织田作苦笑，“他非我杀，却因我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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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太宰治早就知道好友的仁善会给他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困顿，可太宰治也没有想过，织田作之助无法抛弃那些虚伪的东西，直达问题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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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不是不杀人便能达成的！”太宰治吐出一口浊气，“你可以坚持你的正义观，但假使你那样做了，便要坚持到底，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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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里到外，透透彻彻，既然不杀人，也不要因为那些非你所杀的人的死亡而崩溃——织田作之助，这不是强者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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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望着海上被铺陈开的清辉，眼神渺茫。嘴上那样强硬坚定地劝说着织田作，可太宰治十分明白，自己现在也站在一个岔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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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步，是走向光明——亦或继续在黑暗里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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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滨的风携带着暖意和咸涩的香气，拍打在冷石上的海水击打出黏腻的泡沫，试图洗刷掉这一天所见证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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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明，织田作盯着男孩那已经死去却诡异地保持着笑容的脸庞，低低出声：“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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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我不会再逃避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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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离开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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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之助的声音轻的像一阵风，却依旧被太宰治捕捉到了。那双死寂的红眸有些讶异，一秒后又转为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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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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