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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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那些苦涩咽进肚子，我是不是要失去一只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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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布鲁斯再次伤害到的事实让他的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杰森跪倒在安全屋的地上，他的眼睛疼，身上也痛，脊椎也在发出抗议，魔法刻印运转着保护他不被池水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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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安静的给自己处理伤口，碎片扎的太深，有液体从眼珠的伤口中渗出，本来应该饱满的眼眶变得有些空荡，他抬手遮住右眼，视线不出意料的变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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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眼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功能，最佳的处理方式是摘除眼球换上义眼，杰森把手放下了，他看着镜子里遍体鳞伤的自己试着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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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好像也是这样，他只想让蝙蝠侠做出选择，可布鲁斯割开他的脖子，红头罩崩溃之下按中了炸弹的起爆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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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爆炸来临之前，蝙蝠侠带走了小丑，把倒在血泊里的他留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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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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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也许是想教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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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陷绝望旋涡里的红头罩在这场‘教育’中确实学到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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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学会了不再把自己放在蝙蝠侠的天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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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控制着面部肌肉，按照排练时的样子挤出一个标准微笑，然后又觉得没什么意思的恢复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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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自己不要沉溺在痛苦里。\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