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更觉意不平,生出这样的幻象意味着,他潜意识里,或许对那个人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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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识传音却不合时宜地响起:“容兆,你们找到金丝雾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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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兆听着这有几分漫不经意的声音,按下心头躁动:“你难道已经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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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乌见浒叹道,“哪有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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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是找着了东西与我炫耀,原来只是无聊。”容兆讥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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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当我无聊吧,”乌见浒笑了声:“入夜了,容兆,你这会儿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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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兆重新睁眼望去,小妖匍匐在地,涕泪求饶,依旧是那张令他不适的脸,他不带温度的嗓音道,“杀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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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见浒啧道:“又是哪只不长眼的小妖惹了你不痛快,需要你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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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兆打量着那张脸,幻象既不能破除,他便索性坦然面对——细看更不一样,同一张脸,在不同人身上,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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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见浒只是乌见浒,不会有第二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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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见浒,我杀人杀妖杀过无数,”容兆手中长剑微微抬起,“心慈手软只会害人害己,斩草除根才能永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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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经验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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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挑剑,“这个世道,君子总不如小人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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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意斩出,哀求声戛然而止,面前小妖大睁着眼睛,颈上鲜血迸出,栽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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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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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有理,”神识里的声音认同道,“做君子有何意思,当然是做个小人更潇洒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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