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兆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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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什么？”乌见浒不紧不慢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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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人还是妖？”容兆冷不丁地开口，又一次问了那日在那荒漠上，持剑相向时问过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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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见浒先是沉默，继而笑起来，意味不明的：“你觉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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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丹脆弱，故而大多数妖修为都低下，唯金丝雾蕊能养妖丹，”容兆慢慢说着他的猜测——乌见浒即便是半妖，丹田亦如妖丹，“乌见浒，半妖之身能有你这般天资和修为很难得，想必也不容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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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被人揭穿身份，但因对方是容兆，乌见浒也不恼：“容兆，我提醒过你，聪明过头了容易遭人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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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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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容兆也提醒他，“你有我的把柄，我也有你的把柄，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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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乌见浒其实无所谓，说到底，所谓把柄，也要看怎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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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容兆让人给他送来的救命之药，却是实实在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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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兆却又问：“先前在幻境中为异兽所伤，损了灵根，是不是就已经留下了沉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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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见浒稍微意外：“……如若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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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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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是，即便只有半株金丝雾蕊，我也会还给你，”容兆的语气难辨，“我这人也不是个东西，但恩怨分明，更不喜欢欠人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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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兆，我当时怎么跟你说的，你又忘了，”乌见浒无奈道，“我几时说过那是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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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那幻境里，他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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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夫君，理当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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