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若从后面追上来,点了支烟走在苗宝身旁,自顾自说:“那时在躲债,有人追我们,她怕你被坏人带走,就把你藏在草丛里,第二天再去,你就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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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你找很久,我跟着她四处跑。有人说人贩子喜欢拐了孩子卖去南方,她就带着我去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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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宝,我求你,她没多久时间,我不想她带着遗憾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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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见见她,不会要你做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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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宝盯着一旁墙边缝隙钻出的花,想了会儿,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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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宝见到“妈妈”,她住在窄小杂乱的筒子楼里,面容憔悴,身体干瘦,是一副病重的模样。她的眉眼和自己很像。她看到他,有些无措地拿手擦擦围裙,眼睛紧张地朝两边扫,最后停留在苗宝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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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苗宝...”她笑了一下,脸上皱纹被扯起来,转头看向苗若,确认般问他,“是苗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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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妈妈。”苗若说完碰碰苗宝的手臂,苗宝按照约定把戴在脖子上的长命锁拿出来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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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地靠近,盯着那枚长命锁看了许久,口中念念:“是,是。苗宝,对不起你,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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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擦了下眼泪,盯着苗宝看了会儿,伸手想摸摸苗宝的脸,被苗宝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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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的,就好。”她垂下手攥着洗得泛白的围裙,“要,要留下来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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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宝时不时拿出手机看,迟迟没有陈是真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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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宝闻着屋内的饭菜香味和淡淡的药味,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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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苗宝对她排斥,没再说什么,拎了个袋子递给苗若,嘱咐苗若送他安全回家。苗若应着和苗宝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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