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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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几句，苗宝看了陈是真后才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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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丢到一边，缩进被子，蜷起身体，双手用力抓着小腿做无用功。紧绷了一会身体，苗宝松懈开，眼泪也跟着松懈地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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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是真问常妈妈刚才苗宝回答的什么，听过后，他十分肯定苗宝没说实话，完全是在撒谎胡扯。陈是真最了解，苗宝喜欢用温热的水洗脸，洗完最先泛着红的地方是嘴唇和脸蛋。只有哭的时候眼睛和鼻子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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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是真看不到，没办法捉他现行，回去家里也只会添麻烦。他只盼着快些好了，好把对小孩失去的关心和陪伴弥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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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宝做了有一个月，陈小年立刻给他结了工钱，比之前跟李小年说的多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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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宝把多出来的那部分拿出来塞回给陈小年，并说：谢谢老师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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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年刮了下他鼻尖，鼓着腮帮收起钱来，紧接着抬腿踹了李小年一脚，李小年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低头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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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是真眼睛有了光感，只是视线仍十分模糊。陈是真推开苗宝一点，苗宝又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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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挨的足够近，陈是真就可以看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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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是真抱住他，忽然小狗一样在他身上嗅来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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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什么味？吃烧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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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宝后背开始发麻，接到常妈妈电话太激动开心，急急忙赶回来，忘记洗澡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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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宝拿手机打字：嗯，碰到沈苍尔了，他带我吃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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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是真说：“你上周才跟我说沈苍尔去意大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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