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扣紧,像在给这场谋杀上锁。
兑奖那天赵刚戴了三层口罩,手指在柜台前抖得按不下密码。“五百万奖金到账时,我正在给浩子买新书包,他摸着真皮书包笑,说爸爸终于有钱了。”赵刚突然哭出声,眼泪砸在桌面上,“可每到下雨天,我就梦见水库放水,铁笼慢慢露出水面,张宝华的手从铁栏缝里伸出来,指甲上还带着当年的泥。”
李静拿到钱后变了,买名牌包、去美容院,甚至不让浩子喊他“赵叔”。“有次她喝多了,说张宝华死的时候尿了裤子,笼子里全是臊味。”赵刚擦了擦鼻涕,眼神空洞,“我才知道,原来他不是立刻死的,在笼子里挣扎了很久,说不定还喊过救命,只是水库太偏,没人听见。”
审讯室的门开了又关,赵刚看着陆川拿着DNA报告进来,知道一切都完了。“其实我早等着这一天,”他摸了摸手腕的烫疤,“每次经过水库,看见闸门上的‘幸福’二字,都觉得是在嘲笑我。幸福个屁,自从推下那个铁笼,我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最后,赵刚盯着天花板,仿佛又看见七年前的月光:“张宝华沉下去时,笼子里的水慢慢漫过他的胸口、脖子、眼睛。他没再挣扎,就那么盯着我,直到手电筒照不到。现在想想,他可能早就知道是我们干的,所以把彩票密码设成女儿生日,等着我们去偷,等着警察来抓。”
窗外传来警车的鸣笛,赵刚突然笑了,笑得肩膀直颤:“你们知道吗?沉尸那天,水库的鱼都围过来,鳞片在水里反光,像给张宝华披了件银衣裳。他这辈子没穿过好衣服,死了倒穿得挺体面。”话音未落,他突然剧烈呕吐,吐出来的全是七年前的恐惧与悔恨,混着审讯室的消毒水味,在地面蜿蜒成扭曲的轨迹。
审讯结束时,赵刚主动要求画下沉尸的路线图。他用红笔在白纸上画了个歪扭的铁笼,笼子里有个小人,双手抓着铁栏,眼睛望向水面。“这里,”他指着小人的胸口,“他的婚戒卡在这里,直到笼子沉底都没掉出来。”笔帽盖上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在寂静的审讯室里格外清晰——这是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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