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掉,“哐当”声惊得大家一激灵:“刘老四是突破口,但不能排除其他可能性。记住,我们要的是证据链,不是想当然。”他把郑强的照片收进档案袋,照片上的笑容在阴影里渐渐模糊,“这个货车司机的最后一程,总得有人给他个交代。”
散会时,小周的笔记本上已经记满了整整四页,每一条都打着问号和感叹号。杨林抱着现场照片往技术科走,走廊里的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亮起,照亮了墙上“执法为民”四个烫金大字。张凯摘下沾着碘伏的手套,指尖还残留着福尔马林的味道,他想起郑强左前臂的疤痕——那道三年前被集装箱夹伤的印记,终究没能抵过这场突如其来的急病,和人心深处的幽暗。
刘老四的传唤证已经填好了,陆川在签发人处签下名字,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像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对峙拉开序幕。王家沟的泥土里藏着太多秘密,而此刻,阳光正穿透云层,照亮了那条通往真相的路。
王家沟村口的老槐树下,刘老四的三轮车还停在昨天收废品的位置,车斗里的啤酒瓶和废纸箱堆得像座歪歪扭扭的小山。王帅带着两名警员走近时,老人正用铁丝捆扎硬纸板,粗糙的手指在铁丝上绕出复杂的结,动作里带着渔民特有的灵巧。“刘大爷,跟我们回所里一趟,有些情况需要了解。”王帅的声音尽量放缓,目光落在三轮车斗边缘那处新鲜的凹陷上——与郑强货车保险杠的弧度惊人地吻合。
审讯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刘老四的蓝布褂子上还沾着铁锈和油污。他把草帽放在桌角,露出被晒得黝黑的额头,左眉骨的老年斑在灯光下像颗褪色的痣。“警察同志,我没犯法啊,”他的手指在草帽边缘打着转,麦秸秆被捻出细碎的粉末,“昨天还帮李寡妇拉过白菜,你们问问她就知道。”
王帅把
5月
15日的日历推到他面前,红圈标出的日期像只充血的眼睛。“那天晚上八点到十二点,你在哪儿?”刘老四的喉结猛地滚动,拿起桌上的搪瓷杯喝了口凉白开,杯底的水垢随着晃动沉下去。“在……在村西头的鱼塘看网,”他的声音突然变尖,“最近总有人偷鱼,我守了半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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