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颈部有处
3×4cm的皮下出血,边缘呈不规则星芒状。
“尸斑位于背部及四肢后侧,指压不完全褪色,”小林在旁记录,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格外清晰,“呈现暗紫红色,符合窒息死亡的特征吗?”张凯摇头,解剖刀在尸体左胸划出精准的弧形切口,皮下脂肪层呈现淡粉色的新鲜状态:“尸斑颜色深是因为水中缺氧环境,不能直接判定窒息。注意看腹部皮肤,有轻微的绿色改变,从右下腹开始蔓延,这是肠道腐败气体扩散的典型表现,但程度较轻,与低温环境抑制腐败有关。”
直肠温度的测量是确定死亡时间的关键步骤。张凯将电子体温计的探头插入直肠
15cm,显示屏上的数字缓慢跳动,最终稳定在
19.2℃。“环境温度按水箱水温
16℃计算,温差
3.2℃,”他对照修正后的尸冷公式计算,“考虑水中环境的特殊性,按每小时下降
0.5℃的速率,结合尸僵和腐败程度综合判断,死亡时间应为
24±4小时,也就是
9月
10日晚
8点至
12点之间。”小林突然指着尸体的指端:“指甲发绀明显,甲床呈青紫色,而且结膜下有针尖状出血点,这总该是窒息征象了吧?”
颈部解剖揭示了关键线索。张凯用止血钳轻轻分离颈部皮肤,舌骨大角右侧有完全性骨折,断端锐利且有轻微骨痂形成。“舌骨完全性骨折是机械性窒息的重要体征,”他测量骨折线的长度,“骨折程度较重,说明受力较大。”颈部深层组织的肌肉出血更具说服力——胸锁乳突肌和肩胛舌骨肌有片状出血,颜色呈暗红色,边缘清晰:“这些肌肉出血是生前形成的,符合扼颈或缢颈的受力特征,出血范围较大,提示窒息过程持续时间较长。”
“那具体是哪种窒息方式?”小林递过放大镜,张凯在颈部皮肤的挫伤处发现了重要痕迹:“你看这里,有类圆形的压迹,直径
1-1.2cm,间距
2.5-3cm,”他指着压迹的排列方向,“从右侧下颌延伸至左侧颈部,呈不完全闭合状态,更像是扼颈形成的指压痕,而不是缢颈的索沟。”压迹处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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