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躺了叁日,方语仍然没有好转的迹象。
老文没再来过,也没人再出去过。沉知墨探头往罐子里看,罐边沾着的苍耳草根煮得发了白,已然压榨完最后一丝药性。听雨无人看顾,坐在灶台底下,沉知墨的腿边,抓起一块草木灰里扒出来的老南瓜就往嘴里送,沉知墨打掉那块南瓜:
“脏!”
于是听雨哭起来,沉知墨弯腰去抱她,熟悉的淅索声自身后传来:
“有得吃就不错了!还以为住着洋楼……”
“嘘!少碎嘴子,上头交代过……”
“上头?上头这么久可曾管过我们?你好当好人,那我问你,这么多张嘴巴,剩的粮够吃几日?”
“不要再讲这些丧气话!”另一道声音的主人站起来,腐肉的味道越来越近,沉知墨回头,对上那张枯黄的脸,骷髅张了张嘴:
“沉小姐,我出去抓些药?”
她于心不忍,却难掩火气:
“药?若是有用?怎叁日都不见好?”
“总比……”
沉知墨抠住灶台边沿,声音更大了些:
“她要的不是这些残羹烂渣,是抗生素!”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往这边看,碎嘴女子上前拉开灶边的女子:
“走!阿莲!咱们可攀不上沉大小姐!你这样伺候?能捞着半分好不?”
“沉小姐只是心急。”
绷带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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