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抖,水性笔在纸上跟蛇爬似的,刚画好的分镜全他妈崩了。
我气死了,但陆星嘉还在笑,从桌子上笑到地毯上,跪下来趴在地上笑。偶像包袱在他这里算个屁,三五天没到就掉马了。陆星嘉躺在地毯上大口呼吸,我忽然有些担心,因为陆星嘉眼睛有点红,他吸了吸气,说没事,他有点轻微哮喘,不能情绪太激动。
我松了一口气,但又口是心非:活该。
他摆摆手,说等他缓一缓起来重画。静了静,他又问我有烟吗。
我本来想说没有,但一摸口袋又改了口。我把阳晞给我的烟拆封,递给陆星嘉,他是真不挑,从茶几下边摸出打火机,自顾自地躺着吞云吐雾,自顾自地出神,自顾自地想谁。
陆星嘉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我能平静下来去拍摄的模特儿。倒不是因为主题或者别的原因,硬要说的话只能是气质,但我后来想了想,也不太对。
我给蓝山拍的时候全凭直觉,而这种灵感太过于依赖她了。蓝山天生是吃这一行饭的,又在事业黄金期,可以一直维持巅峰状态,但我不行,我光是把突如而至的灵感发挥好就已经很吃力了。
和阳晞接触之后,我的观察能力其实有了一个巨大的阶跃。因为阳晞足够信任我,或者说是信任镜头,相信镜头看到的她是最美的一面。她这种强大的自信或者说自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传递给了我,我想也是,如果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感受到的东西,那其实没什么可信了。
而陆星嘉不同,他的天马行空永远止步于口头,一旦要着手落实,他就会开始着手去捋背后的线索,而你会发现他所思考的一切东西看起来神经兮兮,但都是有逻辑可循的。所以我觉得陆星嘉牛逼就牛逼在这一点,他的灵感不像我一样虚无缥缈,想抓是能抓得到的,这样的人一般不是天才就是疯子。
陆星嘉认领了后者,并且鼓励我:“阿舟也要做一个牛逼的疯子啊。”
好啊。
所以我和陆星嘉的第一部合作作品就成为了我处理灵感的试水作。我和他交换意见确定方案。我们约在一个暖和的午后,我带着设备和团队,而穿着白毛衣的陆星嘉带来了一个自闭症的男孩。
我开拍前和陆星嘉说我可能会把你的元气招牌整垮,你怕不怕?
陆星嘉够野,似乎反问又似乎自嘲:我怕什么?
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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