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园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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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一阵拳头击打在躯体上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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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们俩知道，丹虎正挡在孟惟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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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与外界之间的一道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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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不死，她就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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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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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惟跪在地上，无声地重复念着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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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感知到时间的消逝，可能是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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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个把小时。她从大口喘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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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平复，继而风干的汗水带走身上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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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背到掌心，浑身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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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敲起了钟声，隐约听到广场上的人群在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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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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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吧，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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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动静终于停息了，很久很久，没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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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惟小声问：“你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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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到回应，隔了一会儿，“你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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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无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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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沉到了谷底，试着推动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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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推不开，只能推一阵子，歇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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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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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哭，她咬住下嘴唇，抑制住喉咙里要冒出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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