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节

也许，人死如灯灭，从此再也没有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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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人，就是死去了，永远不会回来，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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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洲心脏猛地攥紧了，脸色不可遏制地苍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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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倾永远地死了，和苏倾投胎跟别人在一起了，他竟然不知道哪个更令他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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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果有来生的话，苏小姐那么喜欢你，她一定会等你的。”胳膊被人拍了拍，程远洲转过头，看到一张安慰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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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怔的，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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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倾喜欢他吗？程远洲其实不知道。但他忍不住从这句话里面想到，只要他动作够快，他是有可能追上她的脚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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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太凉啦。”袖子被人扯了扯，“程先生，我们回去吧。再站下去，要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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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洲不做声，只是抿了抿薄唇，跟着她走下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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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上艳丽的虹光照进他的眼底，映出他没有焦点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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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真真又做回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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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时而跟程远洲缅怀苏倾，诉说着苏倾的美丽、善良、阳光、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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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而扮演程远洲口述出来的，一幕幕场景中苏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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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洲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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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越来越没有焦点——哪怕她扮演苏倾时，他看着她的视线，也是在透过她看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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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真真拿人工资，秉持着职业道德，把苏倾跟他生活过的地方，一一踩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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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苏倾去过，他没去过的地方，也踩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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