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只想着一家人聚在一起,有饭吃有衣穿安安稳稳的就好。谁都曾年轻,但年老的人再不记得年轻时的做派。年轻人更不知道,有一天年老体衰时会有什末想法。
人就是这样子。说是同一个人,一个名字,年轻的和年老的,根本不是一个人,岁月的隔阂无法消弭。就像这大山里头,花开不知有落,草枯不知有荣。各走各的季节,不会妥协。
几天后几月后几年后,片仔村的大嫂子小媳妇们,又在河边说笑。“哎,山娟,捡来的男人又丢了,好福气没得消受不起。”
娟子笑笑,高兴就搭两句。毕竟太好的福气常人就是消受不起。自己好歹消受过了,丢了又怎样?再说,他也未必丢了呐。
自己夜夜在心中盘弄着呐,继白在广州也一定在惦记我们娘两呐。这种惦记虽然辛苦,也有说不出的劲头。这力量,就像渴了泉水给她的力量,饿了野猪肉给她的力量一样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