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狗,忍饥挨饿没什么大不了。他想起黑虎崖,盘龙江水边。三天时间,饿,伤,那头母狼。那次测试了他身体的极限,在活和死的分界线上。比起来,今天算小儿科,不就饿一天。他勒紧一些裤腰带闭上眼睛。中午很快过去,下午的训练又开始了,肚子也闹累了,暂时安静下来。
广州临海天气怪。刚刚还烈日炎炎,晒得披披的冒汗,吱吱的冒油。眨眼间,一阵风从海上刮来漫天黑云,哗啦就是一场瓢泼大雨。瞬时帽子,衣服下摆,袖口,下巴,所有突出得地方都挂了长长得雨丝。大家成了落汤鸡,长了亮晶晶雨做的毛。教官不看天。雨哗啦啦的,在他们眼中好像不存在。该让你跑还是跑,卧倒还是卧倒。和不下雨没有不同。
“老天也听校长的命令了。校长上一盘菜,老天添油加醋!”严教官道。毛教官和金教官也附和。他们和学生一起日晒雨淋。
学生在操场奔跑,口号声盖过风雨声。操场上雨水淤积,队伍行进,踏出片片水花。半个小时后,鬼使神差一般,珠江上倏忽云开日出。雨后的天空纤尘不染,阳光如无数金针从蓝往往的天空洒下。天是美的不留一点风雨的痕迹。衣服,裤子,鞋子湿漉漉的,裹在身上,脚上。光宗觉得黏糊糊的难受。不过很快他就每这种感觉了。刘教官让他们六人一组,扛着一根大木头奔跑。说是练体能。这根大木头,得在老林子里长了一百年吧,比他的腰还粗。他使出吃奶的力气对付木头。挺住肩膀,甩开双腿,呼喊口号:训练就要苦,打仗猛如虎!
课间休息的片刻。教官让学生队长组织唱歌。身体和脑筋休息,喉咙开始锻炼。虽然只有几颗肉粒子,但几颗肉粒的能量,确实起了作用。长江的肚子还是瘪哈哈的,但浑身不再软塌塌的。其他同学就不同了。一旦刘队长的吼叫停息,一旦坐下来休息,强拢的精神瞬间如皮球泄气,瘫在地上萎顿不堪。当然光宗他们除外。
“你们这群废物,怂包样!好好唱。校长说了,唱歌,不仅练喉咙,是练军人的精气神!陈长江,你来指挥!”说完去教官室喝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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