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里全然是对方关切的神情,他眨了眨眼睛,觉得有点看不够褚煦梁的脸。虽然他做梦都想重获机长资格,但真的复核通过之后,他就没有机会再和褚煦梁一起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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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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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该那么胆怯,不该那么自我。也不该在明知晚上有航班任务的情况下放任自己不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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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煦梁侧头望着他,半晌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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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错。”褚煦梁安慰他,然后低头释然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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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回到深圳,正好是八点整。江新年的胃疼已经缓解了大半,他坚持不去医院也不去公司的航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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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煦梁要送他回家,江新年说自己开了车。结果走到停车场,才意识到今天是周三,工作日上下班高峰时段深圳全域外地牌照禁止上路,而他的车还挂着苏a的南京牌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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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新年尴尬地说:“要不我先找一咖啡店坐会儿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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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煦梁伸手接过他的飞行箱拉杆,利落地往下一收,提起手柄就拎到了自己车后备箱里。两套黑色飞行箱加两个过夜袋,整整齐齐地码在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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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新年挠了挠后颈,再一次坐进了褚煦梁车的副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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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高峰的广深公路并不顺畅,褚煦梁的车夹在一连串上班的车流之中只能保持匀速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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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新年本来是个急躁派,每逢堵车总是不能心平气和。但今早和煦的冬日阳光和车内淡淡的檀木香气让他感到安宁,不知不觉间竟靠着椅背睡了过去,饱受胃痛折磨一夜的身心意外得到了片刻的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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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煦梁将车停进了江新年小区的地下停车场,没有出声叫他,而是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俯过身去想要帮江新年调平座椅靠背,好让他睡着更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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