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不知道到底谁是谁的俘虏。
“可汗,我看还是你归顺大明吧,反正你已经称过一次臣,何必扭捏这第二次”。李善平如同对着私塾的蒙童一样循循善诱。
脱古思贴木儿被气得鼻孔中都要冒出烟来,又是这样的对白,重复了不知多少次。从他第一次见到李善平开始,到每一场为前线将士举办的庆功宴会上,双方一直重复同样的话题。脱古思贴木儿自问学识渊博,手下的大臣中也不乏精通汉学之士,在李善平面前,偏偏是讲不出任何有力度的劝降话语。反而是这个坐在轮椅上的书生,每次都滔滔不绝地列举历史上的英雄,引证典籍中的名句,把大家驳得哑口无言。到后来一听到脱古思贴木儿又劝降李善平,所有的无关大臣都借故躲到帐外,免得脱古思贴木儿吃了亏,把怒火发泄到他们头上。在他们看来,自己的皇帝绝对是在自讨苦吃,如果这个书生肯降,当年一文不名时早就降了,何必等到现在。
“先生来北国,已经快半年了,这些天和先生谈诗论词,着实是一大乐事。先生的学问,朕非常佩服,但朕在先生眼中就真那么无耻么,居然会签这城下之盟”。不到最后关头,脱古思贴木儿绝对不愿意对李善平下手,在平时他甚至都不愿意手下碰李善平一根寒毛。他佩服这个读书人的风骨,佩服那因饱学而带来的睿智和镇定。相比之下,虽然汪忠义等汉人大臣能给他分忧,但那份奴颜婢膝和眼前这个书生给人带来的感觉,如烂泥和白雪一样分明。
“大汗当大明的王爷也有两年了,难道不知道大明对归附者非但不加罪,还优待有加么。况且实力悬殊,大汗是迫于形势而已,怎能说是无耻呢”?
“好一句迫于形势,李先生,当时先生也是迫于形势,为何不归顺于我”!
“李某是大汗用偷袭手段抢回来的,当然心里不服。如果两军真前真刀真枪的厮杀而被擒,说不定李某还真降了,不过要真的是在两军阵前,大汗未必有这个机会”。李善平知道脱古思贴木儿盘算的是什么,他早已抱定了必死的决心,能激怒对方尽快杀了自己最好,负面影响最低,如果不能,那恐怕是一场灾难,给脱古思贴木儿出主意的人心里巴不得这片草原上永远淌血。
强压住心头的怒火,脱古思贴木儿不甘心地又问了一句,“先生真的不肯降我,半年来,朕对先生可是礼敬有加,未曾半点亏待。你虽然不承认,但朕毕竟是个帝王,按你们汉人的标准,也算得上礼贤下士,难道先生一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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