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此战过了好长时间,才有人给法宝取了个日本名字,叫做“铁炮”。武士们在铁炮面前逃走,也不算有违武士道精神,因为那东西的确非人力能抗衡。
没胆匪类,季沧澜恶心的骂了一句,就像围猎一样驱赶对手向人多的地方跑,健壮的蒙古马四踢奔腾,跑得不快,但有足够的时间让骑兵们清理战场。一个日本武士仰面朝天掉下了马背,脚还拌在马镫里,惨叫着被受惊的战马托成碎片。有日本武士停了下来,转身掩护同伴撤退,没坚持几下,就被几柄马刀同时砍中。季沧澜盯紧一个骑白马的小个子,穷追不舍,那个小个子显然被吓破了胆,边跑边在嘴里发出哇啦哇啦的声音,好像是在哭。一个弹坑让小个子不得不拉马避让了一下,季沧澜就在那一瞬间冲到他背后,凭感觉挥动马刀向前一抽,鲜血扑地一下窜起老高,无头的武士夹紧战马,本能地向前跑,向前跑,跑出好远才知道自己丢了什么,身子一歪,从马背上栽下来,无主的战马咴咴叫着,落魄地在战场间徘徊。
天空微微一暗,季沧澜知道那是什么,自己冲得太靠前了,目睹过那些禽兽在沿海村落恶行的骑兵临战时没有一个能完全保持理智。带转马头,狠狠夹紧马肚子,蹬里藏身,这是哥哥季沧海教给他的保命招数,战马惨叫着向本队狂奔,“当”,耳畔的巨响让人头晕目眩。半分钟后,压住呕吐的感觉,季沧澜知道自己拣了条命回来,不太好看的但实用的圆盔弹开了羽箭,不顾大腿上火辣辣的疼痛,他挺直身子,战马却软软地卧了下去,把他放到地上。通人性的坐骑只要有最后一丝力气绝对不肯摔到主人。
“小毛”!季沧澜眼泪顺着头盔边缘落下。回低头察看爱马,七八根长箭插在马身上,血如溪水般从马鼻孔中流下。
“将军”!一个士兵冷静地提醒季沧澜他的职务。季沧澜抬起头,看着受伤的部下陆续跑回来,有人骑着马,有人步行,有人肩膀上扛着受伤的战友。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对手会进行这种无差别漫射,这是疯子才会想出的主意,箭雨下,盔甲精良的大明骑士尚且损失惨重,那些几乎身上只有皮甲的日本武士估计没有人能逃出生天。
身后的主阵地上响起号角,那是曹振将军喊大家归队。骑兵们木然站着,耻辱的感觉笼罩全身。
“列――队”!季沧澜对着稀稀落落的部下大喊。整个重骑营在刚才的搏斗和箭雨中损失了近二分之一,失去了战马的骑士狼狈地站在地上。
“一列纵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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