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哄然答应,一丝不苟的执行了常茂的命令。锦衣卫们平素作威作福惯了,士兵们早就憋了一肚子气,有人带他们报仇,焉能不卖力。惨呼声从各个刑房传出,此起彼落,一会功夫,就陆续有口供送来。招认的东西五花八门,有说在皇宫外架火炮的,有说准备在御膳中下毒的,有的干脆说法兰西人个个会巫术,准备刻数十个小木人,写上朱元璋的生辰八字,诅咒他致死。至于法兰西在东边还是西边,答案更是千奇百怪,盖是看过冯子铭的天地混圆之说,东南西北皆无所谓了。
蓝玉喝了些茶水,定了定神,知道今日之事已经无法挽回,抄了锦衣卫的老巢,和造反已经差不多,常、蓝两家此次估计没一个能活着逃脱,左右是死,不如看着常茂闹个痛快。只是可惜了同来的这些士兵,把他们卷进来,枉送性命。
今晚来的士兵一个比一个胆大,锦衣卫的班房被大伙掀了个底朝天。所有刑具都被搬了出来,挨排摆到过道当中。几个嘴硬不肯招认的锦衣卫军官被士兵们从一台刑具拖到另一台刑具,挨个免费试用,很快就服软求饶,争先恐后互相揭发,丑态百出。
看看供词问得差不多,蓝玉接了件从锦衣卫身上扒下的衣服,披在肩上,低声下气和常茂商量:“这些士兵都是好汉子,咱自家闹事,别牵扯了他们吧,等会让弟兄们先走,剩下的事情,咱们自己家的人顶了”。
常茂摇摇头,笑着和蓝玉解释:“这些家伙不是我要他们来的,是他们自己要来京城,问问皇上封他们爵位时承诺大伙的无罪不得加害,四品以上官员不得审问的承诺算不算数,我只是被他们临时推举出来当头儿,况且既然干了,就没人在乎生死。临来前我找人把他们的姓名和军籍都销了,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知他们家乡在哪,父母是谁”。
这下闹大了,简直就是公然造反,可惜妻兄常遇春的一世英名。蓝玉长叹一声,“哎,这次说蓝某未反,也没人信了。既然如此,毛头,你可留了退路,锦衣卫不会动作,这么大动静,禁军不会没惊动吧。十万禁军,咱们这点儿人马如何应付”?
“姑夫且放宽心,禁军主帅李老将军和徐达老将军吃酒,今晚都吃醉了,在傅有德老将军家中卧着,皇上派人出来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他们。几个师长被我岳父请去花船听歌,不到后半夜靠不了岸。没有这些军官,各营官兵无法调动。况且皇上这会还不知出了什么事,来时我大致数了数,去往皇宫的几个路口都发生了车祸,几辆运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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