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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里安静静看着半跪在面前的金发男人,思索片刻,点了下头。
“当然。假如她真能活到目的地…作为「兽牙」的主人,我可以庇护她——萨克雷先生,只有这一个条件。”
“记住你的话。”西奥多默默起身,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关于怎么说服吉尔丝·丰塞卡,西奥多压根不必说谎。
他只陈述了一个事实:当鼠患真正结束后的事实。
吉尔丝·丰塞卡要怎么在圣十字、在政府和监察局的清剿下保住自己的性命?
在场的人,都能如约替她保守秘密吗?
“您在质疑我们的品德?”
年轻的绅士大为不满。
上了年纪的格洛恩却寡言沉思——年龄就是这样。
年轻时,哪怕为了根羽毛,都能奋不顾身立即去死。
可当上了年纪,哪怕山一样沉甸甸的痛苦,人也要咬紧牙关地活。
这是只有随着时光流逝,人才能学会的知识:不是为自己而活了。
“我赞同您的说法,萨克雷先生。”
“格洛恩先生?”年轻的绅士不敢置信。
“我们总得给丰塞卡女士想条没有瑕疵的后路——听我说,孩子,你有教养,有高尚的品德,有闭口不言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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