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家信誓旦旦说,就是郭康安达手下,第二大队的人干的。你这是怎么判断的?”脱欢没跟上他的逻辑,便责问道。
“台吉有所不知,这些天下来,大家都知道郭节使仁义。这就……是好事,但也有不好的地方。”刘主簿犹豫了下,解释道:“城里有些刁民,觉得这是个机会,就开始寻事碰瓷。不管什么事情,只要能扯上关系的,都说是他的士兵,或者他推行的政策,导致自己受损,然后去要求赔偿。”
“啊?”脱欢也傻眼了。
“这埃及人,一向脸皮厚还奸猾。而且很多人,本来就身无分文,只剩一条烂命,因此行事殊无顾忌。就算抓到了诬陷的证据,我们也没法怎么样——”他一摊手:
“拉他去做苦工,还得管吃管住,等于是奖励他;揍一顿放掉,等他好了,下次就还敢。我上次实在忍不住,威胁一个无赖,说要私下里动刀子,把他在牢里作掉,他居然说这样也无非就是早死几个月,反正今年冬天他肯定熬不过去,挨一刀比饿死还舒服呢……您说,这样的人,怎么对付啊?”
“上头说,不要粗暴对待平民,但我们每天见到的,很多就不是贫民,是字面意义的刁民。”他说着,自己都有些绷不住,几乎诉苦了起来:“台吉,您得给我主持公道啊。要不然,这活我也是没法干了……”
“行了行了,你别激动。”陆知府连忙打断他:“你先说,为什么判断这个人也是诬告碰瓷的?”
“哎呀,这种事情,能告到郭节使头上的,都是碰瓷的。我还帮他们查验一下,已经是尊重律令,严格恪守流程了。”刘主簿不假思索地说:“就他对属下的军纪要求最高,结果反而十个告状,八个都是针对他的——您说,这算什么啊?”
“而且,最简单的证据,只要去死者家里看看就知道了。”他举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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