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甚至不值一哂。一只披挂着蒙尘的黄金甲胄的巨手扼住了倒地者的咽喉,再有一个瞬间,他的颈椎就会被扭断。即便原体超常的生命力令他不会在中枢神经被截断后的立刻死去,无法移动自己的肢体也会令他的生命进入显而易见的倒计时。在克隆体浅薄的经历当中,他唯有这次距离死亡如此之近。
既然你不想死,就去做。
已死者恶毒的絮语仿佛就响在克隆体的耳畔,而也同样是这时,阿库尔多纳的那一声一直未能被克隆体清晰捕获的呼唤仿佛终于穿过了海上暴风雨的一叶小舟一般,成功传达到了他的脑海当中。
这个瞬间,如同狂风吹散了长久笼罩在天空中的阴云一般,下定了决心的克隆体在豁然开朗之间握紧了手中的硬物。强加于培养槽中出生的他的这个世界依旧令人困惑,但克隆体从未有过这种坚定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
他举起了那只手——
——
法比乌斯·拜耳在一个瞬间里感到失望,又在紧接着的下一个瞬间里感到欣慰。
此时此刻,他身处于钢铁之拳号上防守最为严密的中心舰桥上。他花费了很多东西——有形的战士和武器,无形的人情与债务——才终于令自己成功抵达了纳克蒙德走廊战役上最中心的旗舰里最中心的指挥所中。
为了抵达此处,他已经在钢铁之手战团的围剿之下变得孑然一身,但无所谓。黑色军团已经败退,阿巴顿也已经再次“战略转进”试图回到恐惧之眼,他身边不剩下任何可被呼叫的增援——但反正,他来时就没有想到自己可以活着回去。
法比乌斯花费如此巨大的精力来完成这件看似无意义的事,本质上只为了确认一个传言。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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